音乐可以治愈,力量无形但巨大——二胡演奏家王云飞专访

半岛全媒体记者 仲维莉

  谈吐时刻透露出温文尔雅的魅力与气质,这也是国乐文化带给王云飞的影响。

  王云飞老师儿时并非对音乐产生着多大的兴趣与热爱。是母亲的开放与“内卷”让王云飞接触到了二胡。“我母亲当时骑着自行车满城找培训机构,基本上看到一个就会给我报名,除了二胡之外还学习过舞蹈、书法、英语。用现在的话说我的母亲是比较‘卷’的。” 1994年在母亲的“内卷”之下,七岁的王云飞接触到了二胡,至今也有了20多年的学习历程。王云飞儿时其实是学小提琴,但家里长辈觉得总是歪头对女孩子形象不太好,没想到这也成就了王云飞和二胡的缘分,在这么多兴趣班之中,却只有二胡的天赋最高,也为以后的音乐学习中打下了铺垫。“那时候老师教我‘哆来咪发’时,我就能把我所有会唱的曲子弹下来了。”

  “每个阶段的老师对我都是受益终身的。”在提及老师的时候,王云飞表达着对每位老师的尊重与感恩。在她研究生的阶段,导师是她二胡路上唯一一位女性,说是老师更像是她的朋友与知己。“之前的老师都是先生,上研究生后这是第一次遇到女教师,她也是投入到我生活中最多的老师。”在王云飞准备来到青岛前,研究生导师把她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都准备好了,甚至挽留过她,在北京生活住她的房子吃她的饭。“我的老师我认为是非常博爱的,不仅仅对我照顾有佳,对任何人都是非常好的,她就拿我们当自己的孩子。”父母方面,虽然有点精神打压激励式的教育,但也从始至终没有让王云飞放弃学习二胡,坚持到了今天。

  王云飞在初中时,就踏入了艺校的封闭式管理,本以为自己还有点小天赋,却发现学校里的同学都是特别优秀的。“离开家的那一刹那,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,以前都是被动学习,现在变成了自主学习。”在学习过程中令王云飞最难忘的就是跑课,为了进一步的提高与学习,艺术生们都需要通过跑课去其他城市寻求老师的学习和指导。“那时候要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到火车站去做绿皮火车,最后再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老师家里。”长途跋涉的求学日复一日,王云飞也从未想过放弃,反而更加严格要求自己,每天都会提前一小时到达。“有时候去老师家没有弹好,回去也不想吃饭了,会对自己有挫败感想让自己更努力一些。”

  音乐带给王云飞的不仅仅是现在的小有成就,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抚慰。每次拉琴中,她总会轻闭双眼沉浸享受在音乐带给自己的洗礼。“小时候听磁带中里的《二泉映月》,真的把我听哭了,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撼。”

  音乐是可以疗愈的,尤其是后疫情时代。王云飞说,如果你听到的某一个作品,当时所处的场景给你留下深刻印象,会反哺给你的心情,是可以治愈的。“我记得小的时候拉了一个作品叫《怀乡行》,当时正值我姥姥病重,我母亲天天陪着他,我放了学就要去姥姥家,我就在一个小仓库里面,母亲熬中药的味道特别大,我就一直在那中药屋里拉着《怀乡行》,那个曲子也很苦闷,所以其实直到现在我不愿意再拉那个作品,可能触景生情会想到亲人,音乐的力量其实是真的是很无形的,很沉重,也很巨大。”

       虽然现在很多家长为孩子选择西洋乐器,但王云飞觉得应该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。王云飞告诉记者,“音乐是没有国界的,乐器有国界,但曲种、乐种是依附于民族文化的,即使选择西洋乐器也不妨碍爱国。”

编辑: 仲维莉 审核: 刘宜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