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出属于芸芸众生的“主旋律”! 半岛观影团影迷深度对话《拨浪鼓》主创,记者独家专访导演白志强

半岛全媒体记者 黄靖斐 实习生 彭林海 农晨

      “我小时候就是一位留守儿童,看这部电影,好像又让我回到了过去,哭了好几回。感触太深了!”3月5日,大象点映、万象影城(崂山店)举办了《拨浪鼓咚咚响》(《简称《拨浪鼓》)观影及主创见面会,半岛观影团携手影迷和主创共度一段温情真挚的光影之旅,一位影迷动情地和导演白志强、主演惠王军分享映后感受。虽然没有一位专业演员,《拨浪鼓》凭借“要命的真实”、对社会议题的探讨及人文关怀,不仅收获口碑爆棚,更让现场观众泪奔。

“留守儿童”泪点让观众破防

    没有明星缺少投资宣发匮乏,在一众商业大片的激烈竞争中,电影《拨浪鼓》是一个特别的存在,也是一部真挚得让人心疼的年度佳作。目前《拨浪鼓》豆瓣评分7.5,在更早的FIRST青年电影展上,《拨浪鼓》的放映一度“一票难求”。影片曾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提名亚洲新人奖最佳影片奖,也曾在北京国际电影节、丝绸之路国际电影节等节展亮相,并被评为第6届迷影精神赏“华语新电影十佳”。 这样一部关注留守儿童及农民工群体的现实题材影片,值得拥有更多观众。

 

     《拨浪鼓》最打动观众的部分,则是拍出了人类共通的朴素情感。影片的英文片名“like father and son”, 失去儿子的货车司机苟仁和寻找父亲的留守儿童毛豆,在寻人途中完成了一场“如父如子”的双向救赎。让人想到日本导演是枝裕和《如父如子》中的表达,“比血缘更重要的羁绊,是爱”,也有影迷称《拨浪鼓咚咚响》为“菊次郎的冬天”。

  “没有人亲我了!”“这真的是我一个人放的烟花吗?” 与日式的温情不同,《拨浪鼓》现实刺骨地反应了留守儿童问题,影片中多处泪点让观众破防;“我原来这里也有一块儿伤疤,以为自己要死去,最后慢慢的就好了”,也让无数人“被治愈”。

  荒凉的陕北土地、黄土高原上的盘山公路和窑洞、尘土飞扬的工地,配以极具特色的陕北方言,《拨浪鼓》赋予观众更加粗犷野性的烟火气,透露着如纪录片般的真实质感。影片也融合了不少包括悬疑、喜剧、公路等在内的类型片元素,“把苦难揉碎了掰开了,揉进了一幕一幕的笑点”,也使得整个电影的观影过程,既包含了温情感动,也不乏几分轻松欢笑。

主创为励志 “老乡”影迷点赞

  “我小时候就是一位留守儿童,这部电影说的好像就是我的经历,看这部电影,哭了好几回。感触太深了!”在映后见面会上,一位观众在动情地向主创表达映后感受,几度哽咽,电影里的情节深深地击中了她记忆深处的痛点,“大家能关注到这群人,就是这部电影最大的社会价值。”

  虽然电影有着浓重的陕北口音,一点也不影响孩子们在情感上与电影的共鸣。现场的小影迷则向饰演苟叔的惠王军,“为什么最后没有收养毛豆,而是把他送回到了原处呢?”惠王军回答得简洁又很深刻,“毛豆说以后想要成为大作家,前提就是要好好学习,作为司机的苟叔不能一直把毛豆带在身边,也要赚钱让毛豆学习,实现自己的梦想”。

 “我老家就是榆林清涧的,电影拍得太真实了!很多场景我都记得,就像又回到老家一样!”影迷康女士和主创交流时不但“认了老乡”,她“考到山东大学,读了本科、硕士,又读了博士、博士后”的励志经历,也让《拨浪鼓》的主创们“点赞”。

半岛观影团的影迷陈先生报名时已经没有名额,差一点和这次见面会错过,“是团长把她的名额让给了我”,《拨浪鼓》中惠王军的“演技”让人折服,“曾经在《我和我的家乡》看到过您的身影,期待您以后出演关注老百姓的影片。”

把野草般的生命搬上银幕

  在催泪的“父子情”外,《拨浪鼓》还交出了荒凉质朴、偏“野生感”的陕北底色,引发观众对留守儿童及农民工群体的关注。在《拨浪鼓咚咚响》青岛站观影及主创见面会前夕,半岛全媒体记者独家专访了导演白强和主演惠王军。影片中,导演不仅拍出了这片土地衍生的温情、幽默、真实,也表达了对自己对世间百态的体察。

    影片《拨浪鼓》是导演白志强的剧情长片处女作,本片监制是曾编剧过《霸王别姬》《活着》等作品的芦苇。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的白志强,曾经导演作品大型电视纪录片《路遥》、宣传片《情归故里》、人文纪录片《道情》等。在2014年拍摄纪录电影《边走边唱》时,白志强在借宿的学校里接触到160个留守儿童,他们的经历深深触动了白志强。

  在做了两年的志愿帮扶活动后,白志强决定为他们发声,把这些野草般生长的普通面孔搬上大银幕。“我一直关注群像,再去群像中寻找每一个个体,因为这个故事它触痛我,我就望讲一讲这个故事。拍出真正属于我们芸芸众生的‘主旋律’, 小人物才是这个世间的大多数。” 

   接受采访时,白志强透露, “考虑到纪录片播出后可能会给孩子们的将来带来困扰”, 白志强就萌生了拍摄这部剧情电影的想法,但凭借“要命的真实”, 《拨浪鼓》拍出了社会学深度。整个《拨浪鼓》在电影美学的呈现都遵照着“真实”,“很多故事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,比如寻找父亲的孩子,比如期待父亲放烟花等。这些普通人性的善,感动的也是善良的观众。”

  比“父子情”还要多一层“友情”

  对于影片中“如父如子”的关系,在白志强的解读中,两人的互相救赎并非仅仅是普通的“亲情”,“不管是失去孩子的苟仁,还是留守儿童毛豆,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,他们之间除了‘父子情’, 甚至有还更多一层的友情,和更加厚重的‘情义’。”

    饰演苟仁的惠王军和饰演毛豆的白泽泽在拍摄《拨浪鼓》之前,都是普通的“素人”,在影片中 “自然到没有痕迹”的表现让每一个观众“共情”。白志强透露,发小惠王军是一名出租车司机,“但他喜欢文艺,演过一些小品,他的粗犷和善良,就是影片中的苟仁”。而白泽泽则是白志强从1000多名孩子里选出来的,“他特别有表演天赋,胆子也大”,在拍摄电影前导演还特意让他和父母“分开”一段时间。拍摄完烟花那场戏的时候,他硬是多哭了十多分钟,剧组谁都哄不住。“现在白泽泽已经签约王宝强的公司,宝强说,看到他就想到以前的自己。”

  影片在拍摄时经历了资金特别困窘的时期,最低谷时大家调侃“只有7元钱”。白志强透露,“确实是加不起油了,资金链断了,酒店和吃饭都可以赊账,但是加油不能。大学同学刘杰把住房公积金打到我账户,摄影师杜斌还给我借钱,开店的老哥张明把摄影灯光器材都供了出来……”大家还是认可了这部电影的价值和意义, “整个团队的士气还是很高涨的,我们之间也有很深厚的友谊,他们也信任我,就形成了这样具有凝聚力的团体”。

  白志强说,“我们做了一件想做的事情,最终观众们看到了,在电影院如此有仪式感的见面,我们已经满足了,它正在实现它的社会价值,完成它的使命”。


编辑: 仲维莉 审核: 刘宜庆